当宝莲盘穿进人生（九）
“沉香，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？”批完奏折的杨戬收起笔墨，向榻上看去，瞧见那少年依旧双目紧闭，躺的笔直。杨戬眼神微闪，做叹气状，无奈道。
沉香便是再迟钝，此时也明白了：舅舅根本就知晓自己并未昏过去。挤着眼睛，有些失措地挠挠头，沉香从榻上站了起来。
“杨大哥，我…”
“沉香，莫慌，若是不便说来，大哥不勉强。”杨戬扬起温柔一笑。
虽是这么一听，沉香却不打算这么做，总要编个理由，不能让舅舅疑窦暗生。眼神向上一瞟，沉香的思绪开始在脑海中飞速旋转。
“我小时，刘家村是闹过妖怪的。”沉香怯怯瞥了杨戬一眼。
“嗯。”杨戬笑，只以点头回应。
“当时有个两位道人合力除了那夺人性命的恶妖，只是，其中一人却被另一人暗算重伤，只为那百年妖丹。所以，那天我才…”
“你是觉得，他二人会为抢功暗算于我？”杨戬忽然生出了一股名为好笑的情绪来，已是数千年未见了…这个外甥还真是惊喜连连啊！
沉香点头，内心也十分认同：这的确是舅舅能啊，不就是当初嫦娥后羿那事儿嘛。
杨戬忽然长叹一声，冷眼瞧向沉香，道：“沉香，还要编到什么时候？我是何人，你真不知？”
完蛋！这是沉香的第一反应。
跪下道歉！这是沉香的第二反应。
“舅舅，对不起！沉香骗了您。”跪在地上的沉香立时声泪俱下。
杨戬并未答话，只静静看着他。
“可沉香是有苦衷的啊舅舅！您知道吗，沉香自小便能睁眼看人，且一直有记忆。”说着，沉香偷偷瞟一眼杨戬，看他无甚反应，继续道：“沉香记得爹娘看着我天生法力那厌烦的神情，记得爹将我撂在床上那不耐烦的样子，记得爹将我卖给员外自己去入赘张家。沉香也记得天神般的您将我轻轻抱起，记得您微微笑着温声细语地哄着襁褓中的我，记得您因爹待我不好险些取了他性命，却又因我的存在，终究还是放弃了，只对他施了咒。”
沉香吸吸鼻子，膝行两步，抱紧了杨戬的腿，带着哭腔继续讲。
“舅舅，您或许根本就不知道，您对沉香来讲意味着什么。我的生命中充斥着黑暗，您便是那破开乌云照进我心中的唯一的光！那土地，瞧着面相便是个挟私报复的小人，沉香决不允许任何人伤您害您！”
“那便是，自你见我之时，便已知晓全部了？我本道你是听到华县百姓言二郎神才知晓的…”杨戬似笑非笑，询问道。
沉香暗道自己莽撞，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。
“舅舅，是沉香错了。沉香不该骗你，沉香只是太想寻求您的安慰了，才…才无论您说什么杨彦昌，通通都认下。只因沉香过于急着向您诉苦…”
“好孩子，舅舅怎么会怪你呢…”
沉香听到杨戬这样说，正想破涕为笑，却被自家舅舅的下一句话生生砸了回来。
“只是沉香啊，你还要继续骗吗？那所谓唯一的光？”杨戬冷笑一声，继续道：“你究竟知道些什么？如我母瑶姬，又如我妹杨莲，再如广寒宫主嫦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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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香子：（得意）舅舅的剧本真好，我套，我套，我套套套！…（心塞）我只知道舅舅一定会开眼看三界，却是万万没想到，他开眼瞧三界后，第一个扒的就是我的马甲…非但如此，还偏偏不全说，非要骗着我一层一层慢慢扒…
二哥：（笑）演这傻孩子，着实有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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